乡土同志小说《大山深处的光棍们》【多肉文】(5)

2019-03-26 14:29:27 作者: 阅读:

那是在大雁父亲去世的前两年,寨子上来了一个采药的人,大雁娘把采药人请到家里给久卧病床的大雁爸看病。这采药人姓王,是一个还俗的道士。

这王道士半人半仙,医术异常高明。到了大雁家,给大雁爸把过脉后,取出几样草药再加上红黑两种粉末和在一起,伸出两根手指口里念念有辞地在上面比划一番后,让大雁娘去给药熬上。药熬好后,王道士再加入一种白色粉末,又在药上念念有辞地比划一阵,才让大雁爸喝下去。

王道士待大雁爸吃下药后,取出银针和艾灸,从头到脚扎下很多针,有的针端裹上艾灸。所有的艾灸点燃后,王道士做起了法事——手舞足蹈,似唱似哭,若喜若悲。大雁爸浑身慢慢地冒出酱色大汗,大汗停止后,下床拉了一大泡屎,就神奇地跟好人无异了。

大雁一家感激不尽,大雁娘让大雁杀了鸡炖上,她跑去借来腊肉和大米,做好饭菜款待王道士,唯恐对神仙有不周到之处。

到了晚上,大雁娘要大雁跟他们挤在一个床上,腾出床来让王道士睡。“娃儿都这么大了,一家人挤在一起不方便,洗个澡,就和我睡吧。身边有个人,也不冷落。” 王道士这样说了,大雁父母也不好再说什么。

大雁仔细地洗过澡,换上干净的衣裤来到床边时,王道士已经睡下了。大雁不敢脱去衣裤,怕光着身子对王道士不敬,揭开铺盖正要睡在另一头时,王道士说:“哪有穿着衣服睡觉的?脱了和我睡一头,我脚臭。”大雁羞涩地脱光衣裤,与王道士并头睡下。

刚睡下,王道士伸过手来给大雁搂进了怀里,从上到下抚摸着大雁的身子,最后停留在大雁的私处。大雁让王道士摸得兴奋不已,不知所措。王道士摸了一会,拉过大雁的手去摸他的下体,大雁惊异于王道士的粗大。王道士吻着大雁的脸压在了他身上,当王道士的舌头伸进大雁的嘴里时,大雁在惊讶中多了一点不适应。

王道士从大雁的脖子一直往下舔,含到他的乳头时,吸着还用舌尖拨弄,撩拨得大雁口干舌燥直喘粗气,但又觉得特别的舒服。当王道士给大雁那东西含进嘴里时,大雁简直就不敢相信这是真的。王道士吮吸着、舌头缠绕着大雁的私处,大雁觉得浑身的筋都痒遍了,痒到了骨头缝里,全身都酥了,人也飘了起来。迷糊着腾云驾雾间,一股电流从尾脊骨沿脊椎而上,直冲脑门,浑身顿时僵直,一股股液体喷发而出,射进了王道士的嘴里。射完后,身体立刻痪软了下来。

王道士吞下大雁的液体后,重新趴在了大雁身上。过了一会,王道士给大雁翻过身来,抚摸捏弄着大雁的屁股,抚弄间,手指从中间那条缝探下去,来回地在那洞口摩擦。把玩了一阵后,退下身去,掰开那条缝,吐上唾沫,手指旋转着插了进去。异物的进入让大雁很感不适,但也不好拒绝。王道士抽出手指,在手掌上吐了一些唾沫抹到自己那东西上,来回地顶着大雁那后门。

大雁明白王道士要干什么了,王道士的举动让大雁恐惧不已。王道士一用劲,大雁感觉后面传来撕裂般的疼痛,撑了一下身体想摆脱,但一想到背上是救父恩人,就放弃了。王道士进入后,停了一会。大雁渐渐地缓过劲来,王道士开始抽送着越插越深直到全根没入。

痛虽不似刚进入那一刻,但里面胀得难受,大雁只盼着王道士快一点结束。不知过了多久,王道士加大了力道,也加快了抽插速度,大雁痛得死死地咬着枕头。到了最后,王道士紧紧地抱着大雁,下面使劲地压着,一股股液体射在了大雁的肚子里,然后痪软在大雁的背上。

天蒙蒙亮时,王道士重复着昨晚发生的事,再次吞下了大雁射出的液体。所不同的是,王道士进入大雁的身体时,是让大雁跪趴在床上,他站在床下。

早饭后,大雁娘拿出一个小布包,打开后把里面仅有的块块钱、角角钱、分分钱全部送给王道士,道士分文不收,口中念念有辞:“不分贫富贵贱,人病我病心,人痛我痛心,人贫我尽心……”还留下一包药来,吩咐了每种药不同的用途。

在送别王道士的路上,大雁看见娘在偷偷地抹泪,父亲眼里也湿润起来。到了山口,王道士转过身来,让他们别再送了,大雁父母顿时流泪满面泣不成声,一句感激话也说不出来了。父亲拉着大雁和大雁娘齐齐给王道士跪下磕头作别。

吃过粽子,豹子唇齿留香,心满意足地过了一个端午节。豹子更满足的是与狗儿快活地过了两天,看着焕然一新的狗儿那欢乐劲,豹子心里无比甜蜜。

“豹子哥,你要回去吗?”看见豹子在收拾着衣服,狗儿不舍地问。

“不回去了,铺盖就放在你们这儿,出去转一会就回来。”豹子这次打猎的收获花了个精光,也是他觉得最有意义的一次打猎。虽是不舍离开狗儿,但生活总得有来源。特别是看到已经有些破旧的铺盖床单,想着:如果狗儿去他那里睡,一定要让狗儿舒舒服服地盖上崭新的铺盖,睡上崭新的床单,绝不能够委屈狗儿。

“我和你去,好吗?”狗儿恳求着豹子。

“你还不会,二回教会你安套了,我们就一路去。”豹子知道,以狗儿现在的身体吃不下那个苦,其艰辛程度豹子最清楚。狗儿跟在一起是个拖累,这次打猎计划就要泡汤。弄不好狗儿生起病来,更是急死人。

“这次你就教我吧!”

“这次远,二回在近处教你!”

“这次不走远了,就在近处,好吗!”狗儿还是不太懂事。

“听话,猎人有猎人的规矩,有时候可以两个人一路,有时候就只能一个人。”见狗儿纠缠不休,蛮牛怕豹子尴尬,出面劝狗儿了。蛮牛知道捕猎技术是“传儿不传女”,都是独门单传,“一山难容二虎,十山难容两猎”。

“下次就在近处教你,一定!”蛮牛听豹子对狗儿这样说,觉得有些好笑:豹子几时学会哄人了?

目送着豹子哥远去,狗子的心仿佛一下子让人掏空了。

豹子走后,大雁看着狗儿失魂落魄的样子,心里也不是滋味。认定豹子和狗儿是同道中人后,大雁心里生出一份亲切感,觉得可以和他们说说话了。豹子和狗儿也没拿他当“怪人”看,和他交谈自然而轻松,高兴时还带有亲热感,这是大雁久违了的正常人感受。

自从与刘幺毛在龙洞的事被传出后,这么多年来,大雁几乎不与人交往了,觉得别人看他的眼神带着鄙夷,听到别人交谈,也不由自主地去辨别话里有没有影射和讥讽他的意味,他只有远离人群。有时想跟蛮牛说说话,也感觉蛮牛在回避他。

刘幺毛失踪之后,大雁对王道士的感情变得复杂起来:王道士治好了父亲病,让他一家摆脱了困境。但没有王道士那次从后面进入身体的启发,就没有刘幺毛的失踪和他大雁活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下场。

大雁与刘幺毛在龙洞里发生的事传到了刘氏三兄弟的耳朵里,他们开始以为是又有人在乱说幺毛了。如果说上次笑话的“填房”是开玩笑,那么这次传说龙洞里让大雁日屁股就是公然的污蔑和侮辱,是对他刘家几兄弟的欺负。

是可忍,孰不可忍!刘三毛找到王二娃就是一个耳光扇去:“为哪样要乱说刘幺毛!”王二娃这才晓得闯了大祸,吓得瑟瑟发抖,不敢吱声!再一个更狠的耳光扇来:“说!今天不给老子说清楚,老子不给你舌条割了!”王二娃揩着鼻血哭着说道:“我没乱说,是我看到的。”接着,给他龙洞里所见原原本本对刘三毛说了。刘三毛听完后,觉得不是编出来的,但还是指着王二娃的鼻子警告:“先给你打个招呼,二回再听到有人乱说刘幺毛,老子就日你屁股!”

回到家里,刘三毛当着刘幺毛的面,给王二娃说的事对刘大毛和刘二毛复述了一遍。刘大毛铁青着脸问刘幺毛:“是不是真的?”刘幺毛崩溃了!脑子一片空白,只感觉汗水顺着鼻尖和下巴往下掉,恨不得地上突然裂开一道缝钻进去。始终低着头一声不吭,拇指机械地抠着坐着的板凳。

刘大毛看着刘幺毛,想到娘在弥留之际,眼睛盯着只有三岁的刘幺毛咽不下最后一口气,在阴阳界痛苦地挣扎着。他拉着二毛三毛跪在娘的床边,哭着对娘发誓:“娘,我们一定带好刘幺毛,把他拉扯成人,不管我们吃多少苦,也决不会让他遭孽!娘——,您就放心地去吧!”听到这话,娘身子一瘫,撒手人寰。

“你二回啷个出门见人哦!”刘大毛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哭腔。刘二毛转到灶门前,提起柴刀,气势汹汹地朝外面走去,刘幺毛踉跄着扑过去,死死地抱住刘二毛的一条腿,跪在地上朝着刘大毛凄厉地叫着:“大哥——,我错了!”刘大毛心如刀绞,实在不忍看幺毛的乞怜,阻止了二毛的行动。但这口气刘氏三兄弟绝不会咽不下去。

刘幺毛从此不出门了,但大雁不出门不行,他必须承担重体力活,照顾体弱的娘。

事隔不久,大雁去河沟里挑水,下到半山腰时,发现刘氏三兄弟跟着来了。刘氏三兄弟根本没把大雁放在眼里,都赤手空拳。大雁知道在劫难逃,虽然肩上有一根扁担,但他决定不还手,让他们暴打一顿,当成对刘幺毛的赎罪,自己心里可能会好受一些,毕竟刘幺毛让他给害了。

下到沟底,大雁干脆把水桶放在一边,坐在地上眼睛悲哀地盯着前面,摆出一副“要杀要剐由你们”的样子,木然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暴虐。

刘大毛刚一走拢,骂出:“畜牲!”就是一个耳光,扇得大雁身子一偏,刘三毛接着就是一脚踹在大雁的胸膛,大雁仰面倒地。大雁在地上翻滚着,任由雨点般的拳脚落在身上,沉闷地发出痛苦的呻吟!

拳脚停止后,大雁的衣服裤子象剥笋壳一样,被剥了个精光,一丝不挂地趴在地上。刘二毛坐骑在大雁的肩部,一双手抓住大雁的头发,给他头死死地按在地上。大腿被掰开了,一根热得发烫的硬东西沿着屁股沟顶到了后面那个洞门,蛮横地顶撞着。

后面的人猛一用力。大雁那里传来撕裂般钻心的痛,发出“啊——”的一声惨叫。抽插在肆意而疯狂地进行着,大雁感觉就象一把钝刀,从他那里插入体内拉扯切割;也感觉到骑在肩上那两腿间的坚硬,随着身体被冲撞得前后蠕动,那坚硬隔层裤子不时戳到脖子上和后脑勺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后面的人退了出来,骑在肩上的人趴在了他背上,裤子脱到腿部,另一把钝刀插进了大雁的体内。酷刑和凌辱漫长地进行着,“你方唱罢我登场”大雁痛昏过去又痛醒过来……

刘氏三兄弟一起给弟弟讨回“公道”后,走到沟边,洗去下体的污物和血迹,扬长而去。

第二天中午,当刘大毛撞进大雁家里时,躺在床上的大雁才知道“刘幺毛不见了”,心急如焚的大雁从床上弹了起来,忍着浑身的疼痛,与大伙一道分头找遍了周围的山山岭岭、沟沟坎坎、悬崖深坑,连刘幺毛的头发也没见到一根。大雁一遍又一遍绝望地呼喊:“刘幺毛——”,招魂似的喊声回荡在山谷间。

要不是撇不下可怜的娘,大雁也会跟刘幺毛一样,要么离开这个世界,要么离开这个地方。

“奶娘,季哥,你们就在这里耍,我捞柴去了!”蛮牛的招呼声给大雁从痛苦的回忆里拉了回来。

“要得,你去吧,莫捞多了,早点回来,夜饭就到我们屋去吃。”大雁娘对蛮牛说。

“要得!”蛮牛回答着出了门。要是平时,狗儿会主动跟着蛮牛去砍柴,豹子走后,狗儿干什么也没有心情了。见狗儿蔫蔫的样子,蛮牛也没叫他。

见到娘跟狗儿妈在那有说有笑,狗儿还独自坐着发呆,大雁没话找话地跟狗儿说着,千方百计地哄他开心,狗儿有气无力地应付着。从接亲那天第一眼看到狗儿,大雁就觉得他很可爱。

见狗儿心情有所好转,大雁拉着狗儿说:“走,到我那里去耍。”

“要得,你们先去,我们过一阵再去煮夜饭。”大雁娘急忙答应着,好象怕狗儿一家会临时变卦不去她家吃夜饭一样。

狗儿早忘记了蛮牛不让他找大雁学吹“咚咚喹”说过的话。觉得大雁这人很好,很和气,看着也顺眼,丝毫没觉得“和他一路不好”。大雁一邀请,狗儿就跟着去了。

到了大雁家,大雁直接给狗儿领进了他的睡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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